开始前请大家阅读以下指南:
梦游产物,私设奇多,请谨慎阅读
本文不涉及三大,主霖翔、霖源、轩源,副文祺、鑫祺
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,没有乌托邦
前方 ooc 预警,纯属虚构别上升小孩,我写着开心你们看着开心就行了
如果可以请下滑↓
宋亚轩等在门外,终于辨认出熟悉的脚步声,他抬头看向大厅门口,原本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下去。
张真源脸色煞白,竟然是要比养病那段时间的状态还要差。
宋亚轩真的太了解他,这个反应看来是······没瞒住。
宋亚轩想,他知道了。
他一直在等张真源开口问他,平静的也好愤怒的也好,只要不像现在这样无关痛痒。
可偏偏没有。
张真源回到家里就想把自己关起来。他没能把门关上,因为宋亚轩抬手抵着门,轻声问道:“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?”
张真源静静地看着他:“你知道了。”
宋亚轩想过隐瞒,死不承认,但是如果他不坦白,他就会失去张真源最后的信任。
他不能。
十年前。
宋亚轩胳膊划了好大一道口子,身后属下急急忙忙拽他:“宋哥,先让小许给你处理伤口,老板那里我带人去找!”
宋亚轩不吭声,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没放满。
他盯着手机里张真源留在他这里的定位,在贫民窟的地盘绕了足足三圈才发现张真源藏身的角落。
宋亚轩疾走几步,刷地刹住脚。
月光照射下的角落里闪了一抹光。
“站住。”
少年人变声期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,阴森森地像蛇类嘶嘶吐着毒信子:“不想死,就给我滚。”
宋亚轩很难形容当时的心理。
他挂在心上的人被别人的衣服裹着,靠在别人怀里人事不省。
这个别人居然是本该在国内被张秋呈严密监视的贺峻霖。
贺峻霖也很狼狈。他靠着墙席地而坐,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,浅色短袖上有好几道血印子,一手抱着张真源一手举枪,神情阴鸷,和以往乖乖的样子判若两人,看得宋亚轩心里发毛。
宋亚轩只是短暂地失神后立刻冷静下来:“跟我走,现在医院不能去,我们去找信得过的人。”
那个地方是一家黑诊所,唯一能做手术的大夫心肠忒黑,张口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。
宋亚轩他们逃命半宿哪有带那么多钱,反倒是贺峻霖镇住了场面——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卡,拎着大夫的衣领把他隔着桌子拽过来:“只要他没事,钱要多少有多少,他今天在你这里出一点点差池·······”
男孩子眼底泛着冷意:“你掂量一下后果。”
张真源被送进去抢救,宋亚轩和贺峻霖在手术室外达成了一致意见。
“我从来没来过这里。”贺峻霖说,“你找到了他,帮他舒缓药性,送他来这里。”
宋亚轩只记得自己当时没说话,但是内心却有了一种不合时宜的窃喜。
于是张真源醒来只看到了他,他又故意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,而张真源真的信了他。
张真源听完,疲惫地闭上眼:“我自己待一会儿。”
他把满满一箱信纸全倒出来,按着信纸角落里标注的日期一张张看过去。
······
【20xx年3月18日】
原来我妈妈是被人害死的。
我太生气太难过,冲下楼找张秋呈对质,他突然冷下脸,叫管家伯伯上家法。
他被管家伯伯拉着,突然扑上来把我护在怀里。
······他流血了。
不要打了,不要打了,打我吧不要再打他!
······
【20XX年4月16日】
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,我没有什么能送给他。
但是他哪里来的酒喝?
他喝醉了不闹,还能像往常一样找到我躲着的飘窗台,把我哄下来再抱着我。
他好累。
·······
【20xx年7月4日】
今天老宅里来了客人,是个女孩,目的不纯,她总跟他在一起。
烦死了。
······
【20xx年6月16日】
他说昨天陪我过了生日,今天就必须走了。
出发时间定到了凌晨四点,因为那个时候我睡得最熟。
但他不知道,只要他离开,我就会醒。
我站在窗帘后,透过缝隙看着他戴上帽子,头发剪短了,看着很陌生。
他要离开了。
······
【20xx年9月21日】
郭医生说我心血管受损严重,以目前的医疗技术,即便无限地保养休整,还是会有油尽灯枯的那一天,可能很早就会死去。
我请郭医生保密,又说服他帮我做一份假病历。
我还能做什么?
······
【20xx年12月8日】
原来他在国外这么危险。
······
【20xx年4月16日】
我对不起你。
这页信纸背后写满了对不起三个字,先开始还是公整的,越往后字迹越潦草。
短短的信件其实更像日记。张真源通过那些日期能知道贺峻霖在哪一天是什么心情,可是这些代表心情的字句让他更痛苦。
他的霖霖应该是阳光肆意,而不是这么痛苦地挣扎。
张真源看完了所有的信纸,盯着满地纸张出神。
对外他永远保持理智和冷静,而现在留他一个人,尤其对着那个人,他没有办法思考。
心里又痛又麻,他难受得想死,想直接用茶几果盘里的水果刀划开血管,但他不能。
一天之内连续接受两次严重打击,意志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住。
张真源靠着沙发半醒半睡,昏昏沉沉地分不清时间。
他坐了几个小时,大病未愈的身体受冷,竟然发起烧来。
张真源感觉身体忽冷忽热,一会儿像是被岩浆吞没,一会儿像被冰水浸泡。
他想起来自己没看完的、用信封装起来的白纸。
······好像在外套口袋里。
那张纸上写的东西没有很多,带着独属于那个人的理智清醒又温柔的味道。
他把那些字拆开、拼起来、揉碎,刻在了骨血里。
张真源感觉眼睛酸涩。
他的额头抵着纸张,很快纸上没有字的部分便被浸湿了。
这时他腿上的祭司忽然竖起脑袋往阳台的方向张望,一边喵喵叫着,一边撒腿往阳台那儿跑。
张真源感觉腿上一轻,下意思看向祭司跑开的方向,却怔在原地。
祭司跑着跑着一个急刹车,做了一个动作——抬起两只前爪,像拽人裤腿一样扒拉了两下,叫声像是撒娇,绵长又黏糊。
祭司很会看人脸色,能让它做出这种讨好动作的只有两个人:正牌主子,还有它的便宜主人。
张真源混沌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——黑猫通灵。
所以是不是······
他浑浑噩噩地起身,直愣愣地往前走了两步,脚像是有千斤重,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。
他嘴唇微动,愣是不敢叫出声,却看到祭司的身体往前一扑,绕在舌尖的两个字脱口而出:“霖霖!”
“······是你吗?”
屋子里安静极了,只能听到祭司呼噜呼噜的声音。
猫崽子又伸出爪子扒拉空气,喵了一声放下爪子蹲坐在地上,脑袋慢慢地转向阳台。
半晌,祭司跑回来,挨着张真源的裤腿蹲坐下来。
是夜,指针归零,旧钟沉闷地响了十二声,不急不缓。
祭司长长叫了三声,趴在了张真源脚背上。
屋外微风轻扬,树叶沙沙作响。
(正文完)
到这里正文就结束啦~之后该有番外,之前预计是四章,但是我翻看了一下以前发出来的文字,决定最后番外只发霖源和嘉祺番外。
隐藏结局是贺峻霖的绝笔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