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疏

完美情人·番外1

开始前请大家阅读以下指南:

梦游产物,私设奇多,请谨慎阅读

本文不涉及三大,主霖翔、霖源、轩源,副文祺、鑫祺

​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,没有乌托邦

前方 ooc 预警,纯属虚构别上升小孩,我写着开心你们看着开心就行了

本篇为霖源番外,关于少时的一些事情。如果可以请下滑↓





“我穷极半生,放纵动情地咳嗽,披上潦倒外衣,就是妄图与你共历这无法掩藏的最后一事。我的美人俯身躺下了,向我,向我圆睁充血的一千只眼睛展示他微微抬起的肩胛骨,展示他沿着脊骨的弯曲呈现的欲处,展示他紧绷绷、窄窄的臀穿在黑衣里显示出的膨胀,还有他那双纤细的腿。就在一刹那,我们疯狂地、笨拙地、毫无羞怯、痛苦难忍地相爱了;同时还是无望地,我必须补充说,因为相互占有的狂乱只有靠实际吸吮、融合彼此灵魂和肉体的每一分子,才能平息下来。


他可以褪色,可以枯萎,怎样都可以,但只要我看他一眼,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。洛丽塔,我的生命之光,欲念之火,我的罪恶,我的灵魂。


怕出口草率,怕你不轻信——我爱你。”






——《洛丽塔》






我的月亮,你可知道我爱你啊?






张真源年少时在张家过得并不好。


说来也搞笑,他是张家正正经经的大少爷,从这点来看他本就应该金尊玉贵地养着惯着,谁能想到日子居然比家里的佣人都难挨。


他的母亲嫁给张秋呈,当时也是出了名的良缘,夫妻也算恩爱。等到生下张真源,张秋呈突然性情大变,对待妻子大不如前,有时甚至会动辄打骂,张夫人就这么活活被折磨死了。


连带着襁褓里的张真源也被冷眼相待。


张夫人去世得太早,以至于张真源对这位名义上的生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

张真源四岁时被带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,回来后老张总大发雷霆,他变得更沉默,几乎不出卧室的门,只要张秋呈在家他永远不会露面。


周姨唏嘘孩子的经历。好好的一个孩子,千万不能被毁了。


张真源以前也是个外向的孩子,后来便逐渐冷下来。他天生一张笑唇,对谁都是看起来温柔,实则所有尖刺全部冲外扎。别人也渐渐疏远了。


疏远吧。张真源麻木地想,他有吉他就够了。等到他成年,就没有谁能再留下他,他会背着吉他离开这座城市。


老张总像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。大家做不了什么,只有心照不宣地沉默,不会提起,就算给那个孩子一点庇护。








那时张真源对于自己的生命只有两种观念——要么在张家被关到死,要么和张秋呈斗到死。


在没有遇到贺静娴时,他一直都很消沉,基本已经放弃了挣出牢笼的希望。


但是贺静娴来了。


贺静娴严格来说是张秋呈的续弦,是张真源的继母,但是她温柔又和善,仅仅一个月,她就成为了张真源的救命稻草,甚至一定程度上代替了一直以来空缺的、“母亲”的角色。


贺静娴笑起来时颊边有浅浅的梨涡,很漂亮,贺峻霖长得极像妈妈。


直到有一天,贺静娴红着脸对他笑,牵着小孩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。


“圆子,你以后会有个弟弟或妹妹啦。”


张真源懵懵地抬头,又把耳朵贴在了贺静娴的小腹上。



后来贺静娴十月分娩,生下了贺峻霖。



贺峻霖长到四岁,同样被带去做了一次检查。张真源很会观颜察色,他感觉到了什么,对着贺静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,贺静娴捏捏他的脸,说他才几岁,想得这么多。


张真源蔫蔫地低下头,贺静娴和他说悄悄话,说今天家里就我们三个人,我们下楼做红丝绒啊。



直到后来张真源都很厌恶红丝绒的颜色,厌恶雷雨天。



他的预感成真来得太快,那天晚上下着暴雨,雷声轰鸣。


张真源的房门被敲响。


贺静娴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外,脸上竟然有血。她把怀里抱着贺峻霖塞给张真源,飞快地亲吻两个孩子的额头,声音颤抖:“圆子,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,也不要开门,帮妈妈保护好弟弟,但一定要先保护好你自己。”


张真源抱着贺峻霖,贺峻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醒过来。他们缩在房间的角落,即便捂着耳朵都能听到隔着门传进来的女人的惨叫声。


雨停了,花园里的月季伏倒在泥土里,奄奄一息。


从此张真源再没见过贺静娴。




张真源有一段时间注意到张秋呈看着贺峻霖的眼神,疯狂的、充满了不正常的兴奋。


那是一种长时间生活在不安中培养出来的危机意识。


他留了个心眼,告诉贺峻霖不管做什么去哪儿都不许离开自己超过三步。


贺峻霖小时候又乖又软,他对张真源总是无条件地信任,张真源说什么他就听什么。以至于往后十三年张秋呈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。


直到有一天,张秋呈领回来一个女孩儿。


那女孩儿瘦瘦高高,关键是长得太漂亮,一举一动自有姿态,又对张秋呈过于言听计从,给张真源的感觉太不好。


于是他开始收敛锋芒藏刃,虽然演技不是太好,但想要糊弄不熟悉自己的人已经足够了。


有两年的时间那个女孩时时都在试探他。他们整天除了休息睡觉都在一起,上家教课和格斗。张真源有一次险些没绷住,救他一次的竟然是比他小几岁的贺峻霖,装傻充愣地愣是把游朝蓝忽悠过去了。


张真源满十七岁那年,张家的生意出现了大问题,急需有人过去稳定情势。然而张秋呈性格多疑,游朝蓝养在他身边十几年他都不信任,自己也不能走,思来想去,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替他分担。


张真源知道这就是机会。


他主动提出自己过去,面对张家叔伯的刁难四两拨千斤地游刃有余,反目的种子就此种下。


张秋呈点头那天也是个雨天,张真源头一回和张秋呈出现在了一张餐桌上。


张秋呈也说了很多话,有些生意里的黑话他听不太懂,私下就去琢磨,父子两时隔十七年头一回表现出“父慈子孝”的场面,家里的佣人反而更害怕。


那天张真源喝了酒,回到房间时没有找到贺峻霖,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飘窗台上小小一只团子。


“霖霖怎么坐在这里啊?”


贺峻霖已经长开了,眉宇间透露着少年人的飞扬神采,只是气质过于沉稳,很不符合年纪的成熟看得人心里泛苦。


“他要跟你做什么交易?”


“不是交易,是要求。”张真源靠过来贴着贺峻霖的额头,“你不会在这里熬到死。”


“那你呢?张真源,不要总是把我摆在需要保护的位置上。”


张真源听了就笑。
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逃避贺峻霖的视线。也许是贺峻霖的眉眼太像贺静娴,让他总是唾弃自己当年的自己没有能保护她的能力,也许在某一天他的梦里满是贺峻霖的影子时,他对他的感情就已经开始变味。


贺峻霖也不再叫自己哥哥,大多都是没有称呼,偶尔连名带姓地叫他,他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是特殊。


不是特殊……不是也好,月亮总是在天上,下凡的仙子也终有一天要回到月亮上。




张秋呈遵守承诺,为贺峻霖挑了山城教学条件最好的十八中,送他去学校上课。张真源一边安排贺峻霖的生活一边跟着张秋呈做事。临走那天他挑了个凌晨,贺峻霖在他身边熟睡,他很小心地吻了他的月亮,走出家门。


送他的人只有管家伯伯和周姨。


张真源不知道那天的少年根本没有合眼,坐在飘窗台上过了整夜。




贺峻霖在十八中过得顺风顺水。


他本来就聪明,之前又是上家教课的,进度比学校快很多,成绩门门钉在第一位,任凭谁都挤不下去。


但是没有张真源的日子真的太平淡也太难挨。


贺峻霖那段时间追求各种刺激,拽着刘耀文翘课泡吧、通宵嗨皮,甚至还碰过赛车,山城郊外的那条赛道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,连玩儿惯了的刘耀文都坐不了他的车,推开车门就要吐,扬言再跟他来一次他就是孙子,结果又因为操心再次做孙子。


刘耀文不懂生意面上的弯弯绕绕,全靠贺峻霖给他说利害。贺峻霖唯一一次请他帮忙是在高二的三月份,平静地说帮我个忙。


刘耀文自然满口答应。


然后他就震惊了。


“你他妈……不是,你这家里怎么回事啊?!我支出去的人说你住的地方外面一圈人,你怎么跑?!”


“我必须走。”贺峻霖盯着窗外的树影,揉断了刘耀文递来的烟,说给刘耀文听也说给自己听,“他57天没有联系过我了,出事了。”


他说:“我得走。”



刘耀文绞尽脑汁想了一出偷天换日——他托人找到一个外形条件和贺峻霖很像的男生,把那人弄进学校和贺峻霖换了衣服,他带着冒牌贺峻霖晃回班级,真正的贺峻霖已经坐上了他安排好的私人航班去了新雅克。



新雅克的乱不是说说,是真的乱。贺峻霖一个人就碰到了好几次抢劫。好在他混夜店多打架也多,装起来更拽,几次都有惊无险。


他追着张真源的定位追到了贫民窟。


定位是他背着张真源弄的,没有米粒大的定位器就装在张真源戴的平安扣里。


他同样在四通八达的巷子外定住了脚。



血缘之间的心灵感应真的很奇妙。


他站在巷子里,耳边是杂乱的声响,脚下却一步比一步坚定。


张真源的状态实在糟糕。这么多年贺峻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虚弱又失态的模样。


他面上泛起不正常的红,胳膊上手上全是血。感受到有人靠近还是很费力地抬起手握住枪。


贺峻霖几步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,枪咔啦一声落地,张真源的手软绵绵地垂下去。


“……张真源。”


贺峻霖心疼的像是揉碎了,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触碰他的脸:“……我来了张真源。”


张真源困难地抬了抬眼,但是视线涣散,他看不清楚,只能凭着本能靠近自己熟悉的气息。


“……霖霖……”


“是我。”


“我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

贺峻霖一直都在忍,半步雷池不敢越,张真源的拥抱推倒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

他从他索取一切温度,他从他身上感受到欢悦。


张真源应该是疼的。


贺峻霖亲吻他的眼睛,慌不择言地哄着人,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。


张真源痛极了就咬他,指甲在他后背上生生挠出了血印子。


可是哪能疼得过心啊?





药性虽然下去了,张真源的脸色还是不太正常。


贺峻霖脱了外套给人裹上,手指贴着他的皮肤,时刻关注张真源的体温。


自己突然嫌弃自己蠢。


他初到新雅克,人生地不熟不说,只知道张真源身边有个姓宋的人,其他一概不知,但凡运气差一点,两个人都得交代到这里。


好在关于运气,贺峻霖从没输过,等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宋亚轩。


宋亚轩的眼神焦急,说话都离不开睡在自己怀里的人,贺峻霖心里有气,还是压了回去,毕竟现在张真源的身体状况是最重要的。


他守着张真源手术结束,陪到半夜就被刘耀文发来的消息催着回山城。


回到山城以后日子还是照常过,只是那段时间他情绪不好,刘耀文调侃他像个炸药包,谁点炸谁,虽然最后总是挨怼,但他本人乐呵呵的不当回事儿,甚至还能更欠。



浮躁沉淀下来后,贺峻霖开始注意张家的动静,几次都成功从张秋呈那里弄到了新雅克的消息。


他大概明白张真源想做什么,但是对于背后风险又提心吊胆,只能自己先提前做一手预防方案。


张秋呈的行动明显变得急躁起来。他一次没摁死张真源,后者开始疯狂向他施压,新雅克的人手一个也没给他留不说,这人的手已经伸回了国内,掐断了他几处命脉。


张秋呈气急攻心身体难免要出问题,心急如焚的他根本再等不了那么久。


他安排游朝蓝去取回他的心脏。




心脏移植手术没有成功,张真源突然回国打乱了张秋呈的一切计划,因为这件事他也彻底和张真源反目。


张真源不想让贺峻霖知道自己心狠手辣更甚,但张秋呈这次确确实实踩了他的底线。


他扣下了张秋呈的人,进了张秋呈准备手术的病房。


张秋呈的状态差到只能凭借仪器续命,看到进来的人他更是激动,如果他还有力气,他能扑上去掐死他。


张真源走近了,张秋呈就一把抓着他的手,越攥越紧,指甲掐进他的手掌,断断续续的声音闷闷地从氧气罩缝隙里透出来:“…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——做梦!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……如果你真的敢,我留下的人就会带走他……”


他咬着牙用最后的力气威胁:“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!”


张真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冷笑出声:“你敢吗?”



他走出病房,宋亚轩靠在门口等他,第一句话就是:“转入ICU了,生命体征还是不太稳定,需要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

张真源点头,径直往楼上病房走:“这里的事别跟他说。”


宋亚轩回头瞥了一眼病房门:“我来处理就行。”



张秋呈暴毙,张真源便以雷霆手段解决了所有祸患,等到贺峻霖醒来,他已经坐稳了张家的位置。


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。


张真源接手张家后变得忙碌起来,经常天南地北地飞,处理公司事务,但是他对贺峻霖不设防,所有东西都是放在明面上的,自然想不到贺峻霖会拿这些东西做别的。


于是那些致命的证据被人引导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


贺峻霖成年后再没让张真源操过心,奖学金一笔一笔全打进了张真源的卡里,即使张真源提过这个事儿,贺峻霖也是一句“我乐意”,他便再没提过第二次。


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分居两地,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,以便能够在对方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。


贺峻霖其实私下跟宋亚轩见过两面,宋亚轩讽刺他圣母心,他嘲笑宋亚轩胆小鬼,每次都不欢而散。


那又有什么。


贺峻霖根本不在意。


无论什么时候,张真源都会是他的第一首选,即使不能堂堂正正在一起,他的心也永远属于这一个人。


这份爱沉重又义无反顾,他们都藏得太好,彼此间能够察觉,却又不至于失控,爱得太清醒也太累。


但永远在第一位。





贺峻霖书房里有一本《洛丽塔》,扉页上除了“张真源”三个字,还写了一句话。


——你与本心,皆为信仰。


——舍一留一,你就是信仰。







(番外1,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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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号清三刀。三次很忙,更新不定,时间不定,取关随意。别催更,不弃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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